第91章-《太子妃她有点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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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几乎全都拒绝,不怎么理会她们。
明明看上去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啊。
叶峣直至现在还不怎么明白封祁为什么能做到这般心无杂念的。
“在想什么呢?叫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回应?”封祁弹了弹她的额头,示意她回神。
“祁叔叔,你之前是怎样做到单身这么多年的,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其实都结婚了吧。”
“唔,之前没空啊,后来又多了你这个小可爱,要赚钱养你啊。再后来……没有遇到合适的。”封祁理所当然不会告诉她,他的感情在某个时间点已经变了质,这样显得他像个变态。
“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了?”他记得他在高原的时候已经回答过了一。
宣讲会在下午2点举行,封祁一点三十才带着叶峣回去,云吞得知叶峣要离开的时候理所当然是不舍得的,围着她转圈圈转了很久都不肯跟封祁走,以为她不要它了。
“乖,祁叔叔也是你主人啦,乖啦~待会儿再来看你~”叶峣心里难受,不知怎地想起了之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没有一个固定的家。
自从云吞的事件之后,叶峣可谓是彻底和安佳晓闹翻了,班里其实有不少女生是和安佳晓玩儿的,知道安佳晓看叶峣不顺眼,也对叶峣没什么好脸色看,若有似无地孤立她。
可是敌不过叶峣成绩好啊,又长得好看,班里很多男生都是她的颜粉,有题目不会做都会三五成群去找她问,一点儿都不客气。
他放下了火腿,又拿了别的食材查看,无一例外都能看见食材上面印有“万物皆衰”这四个大字。
“……”好吧,看来她是连妖和他一并针对了。
“这幅画不是你原创的,而是你抄袭的。我不知道你在评审流程上动了什么手脚,居然将我的旧画给搬上了比赛,而且这幅画是不完整的,还有下半幅的。”
如果是别的画那还就算了,偏偏安佳晓抄了的是封靖最后指导她画的画,那幅画还没有画完,只画了上半幅,还有下半幅还在她脑海里。
一击即中!正正打中了棕熊的肩膀!
“好!扎西德勒<注1>!”
牧民似乎受到了鼓励,也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个乌尔朵,和叶峣一起攻击那两只棕熊,终于在数次之后,两头棕熊败退,荒野之间恢复平静。
封祁站在叶峣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完了全程,阒黑如曜石的眸子里好像有光,明亮得太惊人,看得站在他身旁的岑蔓眼底一闪,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封祁,你能不能……”
“占堆抓住你上车之后没有将你的手脚都绑起来?给你这么大的自由?”靳景并不觉得占堆这么仁慈,这其中极有可能是叶峣找到方法松绑了,再将东西扔出去。
“本来是绑着的,后来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估计是太放心我了,绑了一会儿就没有绑了,我才有机可乘。”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当时已经成功忽悠他去普兰那个地方了,占堆多疑,并不相信我说出来的线索是真的,再三思考之后还是将车调转至普兰的方向,后来我找到一处适合逃生的地方,便跳车离开了,再之后就遇到了祁叔叔。”
说着便看向封祁,眼神灼灼。
在场众人都觉得自己牙酸,靳景更加是“嘶”一声倒吸一口气,“你们啊,秀恩爱不要在我们面前秀嘛,单身狗多难受啊。”
其他人纷纷露出和靳景差不多的神情。
女孩轻得像团云,发丝垂到了他脸侧,挠得他痒痒的,侧头看她一眼,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像是被抓包了一般,一下子转了视线。
“害羞了吗?不要走神了。”封祁轻笑一声,背着她往回走了。
叶峣心里还是砰砰砰乱跳,封祁将她背得有些高,她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封祁的发顶,他的头发很黑,不长,干净利索,就这样看着,让人莫名感到安心。
她的思绪渐渐回笼,他将她抱得很紧,几乎不让她有任何逃开的可能性,和上次背她的时候截然不同。
大概是……关系产生了微妙不同的缘故吧。
叶峣直接说道,沈度脸上露出了笑容。
封祁:“……”
“那行,我们在外面先逛一圈,回来之后再说别的。”靳景生怕不知何时变得口黑脸黑的某祁叔叔要暴起打人了,赶紧答应下来,然后就招呼祁白和司凛一起往外走了。
理所当然是要带上屋里的封·定时炸.弹·隐藏醋缸·祁离开了。
封祁的心情非常不好,出了屋子之后已经是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靳景和祁白、司凛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能理解他的心情,谁会高兴将自己的掌上明珠搁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啊。
“她看见我躲得比兔子还快,我怎么让她回来?”余樱冷冷嗤了一声,似乎有些生气。
“那也不是这样子的吧?”顾南似乎不赞同她的话,“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找她,她避开我们是肯定的,可总不能因为这样而放弃吧?”
“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放弃了?”余樱没好气地对他说道,“还有,那天报警找我们麻烦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是谁?”顾南显然还是停留在祝醒醒的话题上,可是听见余樱的话,还是问道。
“就是那个少女。和他叔叔在一起的那个。”余樱说道。
“是她报的警?”顾南不是很相信,“我看她不像。”
明明叶峣的话听起来和靳景他们展现出来的行动是吻合的,怎么就不相信她去日喀则?
叶峣再蠢,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相搏的,若然他们真的回了普兰,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那么等待着她的就不是现在这般待遇那么简单了。
所以曲珍是选择相信她的。
然而占堆却是决定了反其道而行之,坚决去往叶峣所说的相反的方向。
叶峣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攥了一下,脸上现出有一种十分微妙的神情,她抿紧了唇,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占堆却是敏锐地感觉到叶峣的气势好像弱了下去,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和成竹在胸。
现在她还小还能和狼群好好相处,但是以后大了呢?大了怎么办?要和这样一群狼活到老吗?
他无法想象。
后来他也于无意之中找到了叶峣妈妈的遗物,知道了她一部分的身世,回到家之后他也找人调查过,可是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
对方应该是有心想要抹掉一些什么的,也没有想过叶峣能活着。
所以封祁无论怎样查都没什么线索。
虽然她极有把握能带到,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
“看到了。”封祁说道。
“那就好。”叶峣的心头大石彻底放了下来,现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心里倒是有了计划,但是还是要看封祁的安排。
封祁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叶峣给好好暖一暖睡上一觉,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管了。
可是注定他们这次的经历是多灾多难,没有那么轻易逃脱。
她和封祁一起坐到沙发上,将招生简章全都摊开来,琳琅满目任君选择。
换做以前,叶峣自然是毫不犹豫要选择自己心仪的学校,可是现在她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有些知识不用的话是会忘记的。
她也不确定自己能记起多少。
不过复习那是肯定的事情。
最终,他的目光还是落在沈度身上,他见他是最心不在焉,而且脸上也擦伤了,神情内疚,断定叶峣失踪的事情定然与他有关。
他走到他面前,火光映出的阴影笼罩在他身前,见他抬头看向自己,眼里闪现出复杂的情绪,忍不住一手提起他的衣领,几乎是将他整个人给半提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
“封祁,我来说。”祁白率先开口,虽然他也很想揍沈度一顿,但是却是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赶过来这边的时候已经迟了,只剩下晕倒在地的沈度,还有同样不省人事的顾蕴。
瞬间知道叶峣出了事了,可他压根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叶峣,就连云吞也不见了踪影。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叶峣小声说道,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冻僵了,可是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一声又一声地,停不下来。
……怎么办,梦想真的成真了。
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啊。
万一……万一祁叔叔只是和自己开玩笑那怎么办?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还是那样子。
叶峣紧张到连呼吸都重了起来,耳膜里来回都是潮浪拍打又回落的声音,可她还是在仔细辨听,希望能从他嘴里听见明明确确“喜欢”两个字。
沈度也在门外,他跟岑蔓他们是一起行动的,来到这里也正是想找叶峣,没想到岑蔓说话这么不经大脑,或者是说对叶峣的敌意居然这么深,明明两人才见面了一次,连话都没有说几句。
“岑小姐……”
“这位小姐,抱歉,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并不认识你,”不等沈度说完,封祁先一步打断了岑蔓的话,语气也不怎么好了,完全是耐着性子和她说的,“你不敲门便进来已经是极不礼貌了,肆意嘲讽一个和你无仇无怨的人,而且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实的。这不仅仅是你的教养问题了,还是你的人品问题。”
“烦请这位小姐立即出了这个房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说至最后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了,脸上冷漠的神色丝毫不掩。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在澳大利亚的时候你明明还救了我,当时还给了我一杯热咖啡,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就那么一年多的时间,转眼你就忘记我了?”岑蔓被他这样毫不留情地说了一顿也不生气,只是仰头无辜地看着他,语气抑扬顿挫,似乎在控诉封祁的薄情寡义。
那些负面的情绪,人性阴暗面所加诸在她身上的恶劣随着岁月以及环境而开始显现出来。
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甚至是说不能独自一人呆在黑暗里,即使有云吞陪同。
他哄到她凌晨2点,才将她哄睡着了,看着她重新安静下来的睡颜,他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还有湿润的泪意,封祁沾手里尝了尝,咸而苦涩,让他更加心酸。
一直守到她快要天亮了,他才离开她的房间,不让她知道他来过。
“住蒙古包不会更方便点?”叶峣听见他的回答有些意外,毕竟大本营在这里,他要集训的话,自然住这里会更合适。
“也不差那10分20分钟了。”封祁说着便告诉靳景他们的安排,靳景给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回身让一个懂路的同僚带他们过去。
顿珠也跟了上来,似乎真的对封祁的佛珠极有兴趣,毕竟鹿骨佛珠是非常罕见的,而且还是几十年前的,定然有某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封先生,能将你的佛珠给我观摩观摩一下吗?”顿珠请求道,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的,和方才的热情和粗犷截然不同。
那是对信仰的虔诚,轻易不亵渎别人的敬仰。
而且藏地里也是有规矩的,别人的佛珠是不能乱摸的,必须要得到主人的同意才可以。
“不是不要,是暂时让你保管。集训中是不能带任何装饰品的,除了手表,我戴着怕弄不见了,交由你先保管。”
“哦……好。”他这样说她只能答应下来了。
“真是够呆的了。”
封祁看见她这副模样儿也是乐了,揉乱她的发顶,叶峣这回也不反抗了,幽幽地看着他,“祁叔叔,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天没洗头了,都不知道有没有长跳蚤了。”
“那不要紧,叔叔如果看到了还能帮你拍死它。”封祁毫不在意,但是动作已经是停了下来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有一种安慰的意味。
两人对视一瞬,不知怎地都觉得有些尴尬,非常不合时宜地。
她觉得,有些路,是时候要自己往前走了。
以前她能走得好好的,现在他回来了,她照样也能走得好好的。
叶峣拒绝了封祁,独自一人继续往前走去,封祁没捞到人,还看她一脸决绝地往前走去,云吞还要回头看着他,鬼马地对他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提示他一些什么。
“……”这只狗是真成精了吗?
“叶小呆,不是每块牛肉干都可以用钱买的。”封祁无法,他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只得追上前去,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现在还不是伤心愧疚的时候,云吞既然能以这么短的时间赶回来,那就证明叶峣他们并没有离开多久,他们还有时间和机会。
而与此同时,靳景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在沈度将话都说完之后,有一个一直在当地潜伏的同僚这几天按照靳景给他的线索去搜寻,终于发现了对方的一丝端倪,找到了他们大本营的所在地。
靳景心头一热,看来今天不全然是坏消息,正想安排下去去搜寻对方的大本营时,封祁也拿着东西回来了,将那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回来的纸郑重地交到靳景手上。
靳景将东西接过,看着封祁这么凝重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打开来看,看了一会儿之后欣喜若狂,“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云吞叼回来的。”封祁看了云吞一眼,总觉得它躁动不安,已经是有些忍不住又要出去找叶峣了。
不过,27岁的男人,其实是极其精致的物种罢了。
叶峣果然被他噎了噎,知道他肯定不说实话了,鼓了鼓嘴唇看窗外的风景不作声了。
隔了一会儿,封祁才摸索着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放掌心了捏了捏,“不论多少人喜欢我,可叔叔始终只有你一个。”
“那昨晚……那种事情你又对多少人做过?”叶峣一方面是出于对青春期人体的好奇,另一方面是真的对封祁本人的感情经历好奇。
睁了一双小鹿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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