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了一点儿给家里打电话的钱-《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第(2/3)页

    没办法,我只能当着众人的面从蛇皮袋中取出了一把雨伞,然后说:“我有一批伞想找买家,但我不知道怎么找,于是我想到了你们。我觉得你们见多识广,人多面熟,这点儿小事肯定能行。”

    “一批?有多少?”一个家伙问。

    “具体我没数过,反正不少。”我故意这么说,目的有二:一是告诉他们这不是太小的生意;二是慢慢套他们。这样他们会为了下批以及下下批货,不至于不给我钱。

    那两女的听说是这档子事,没兴趣听下去了,都打着哈欠回房继续睡觉去了。

    下面为了叙事的方便,我给那俩家伙取个名字:看守我洗衣服的个矮些就叫小矮吧,另外一个就叫大高。从始至终我也不曾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只是我生命长河中匆匆而过的一对过客而已。

    “你想卖多少钱一把?”大高问我。

    “八九块一把就差不多了。”我说。

    “八九块一把?你抢钱呀?我看就值五六块一把。”小矮说。

    “胡扯个毛啊,五六块你给呀?这种伞顶多三块一把。”大高盯着小矮的脸说。

    三块一把,说实话,这种价位是很低,但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知道我就是送货上门来让他们宰的,得乐意被他们宰,如果他们不狠狠地宰我,反倒不正常了不是?

    “三块五,大哥,给兄弟我一碗饭吃吃。”我故意说。

    “就三块!不行你走人,我们睡觉,懒得烦这小生意。”大高说得很假,但这假话说得很正常。

    “三块就三块,但要现金。”我装做心一狠,咬咬牙说。

    “当然现金了,哪个像你厚脸皮。”小矮又摆着厚厚的谱子说。

    大高狠狠地瞪了小矮一眼,似乎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你这穷酸样也是等钱用的主,那就给你现钱好了。”大高藐视着我说。

    多年后,回忆起大高藐视我的眼神一点都不生气,我感觉非常滑稽。我时常想起这眼神,偷偷地笑出声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