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要发财!-《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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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态进一步发生变化,准确地说是恶化,像癌细胞扩散。我不再是郁闷而是焦急,我急于发财。
正月,我没有去任何人家里串门或是打牌,除了蜗在自己家楼上的房间里就是去河边走路,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听河水的声音,让冷风吹吹。我希望冷风可着劲地把我吹清醒,也为我吹出一条阳光大道来。
正月初十。
我在河埠头看见了绿叶,她一个人在洗衣服。我原本想避开而走的,因为我不想让一个爱自己的姑娘看见自己成了一只狗熊。
“大勇哥。”绿叶远远地喊了我。
这一声喊得真真的、柔柔的,不带半点儿虚情假意,喊得我居然想哭。这就是“缺心眼儿”的绿叶,没有像村里其他娘们一样的势利目光。
“绿叶,你洗衣服啊。”我走过去说。
“是呀,大勇哥,你去哪?”绿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仰着脖子问我。
“随便走走。”我说。
“听说你离婚了是吗?大勇哥。”绿叶问得很直接,可能在她身上就没有婉转这个词,想到哪就说到哪,永远不会转弯抹角,否则她就不会“缺心眼儿”了。
“是的,离了。”我说。
“你老婆真没良心哦,大勇哥,是吧?她怎么就同你离婚了呢?城里女人就是坏。”
我白了绿叶一眼没说话,准备离开,这种事儿我能同她讨论出个啥结果来?
“大勇,你还回城里吗?”绿叶说这话时,把“哥”字去掉直呼我的名字了。
“不知道。”我嫌她问得太多了,打算尽快离开,懒得理她。
“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绿叶没话找话。
“我衣服又不脏,洗什么?”我说。
“那我洗衣服了,你在边上陪我玩会儿,可以不?”绿叶的话让我感觉她还在喜欢我,可我哪儿有这心情?我愁得都快青丝变白发了。
“我有事。”
“大过年你跑河边能有什么事?”
“你话真多。”
“你陪我玩会儿,我就不话多了。”
我没再理她,一个人沿河边走了。走了一小段路,我停了下来,坐在河边的枯草上晒着久违的太阳。我的状态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外表丝毫没有心烦意乱的迹象。只有我自己知道,天不是我的,地不是我的,只有屁股底下这堆乱草是我的。我可以任意处置它们,就像上帝可以任意处置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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