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喑哑-《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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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的一口锅从天而降,正扣在谢明渊头上,他微红的眼眶瞬间瞪大,正准备说话,就看见了兄长使来的眼色,只得默默认下这个“顽劣”的名头,央求母亲让自己住过去。

    看着这兄弟俩,谢夫人终于破涕为笑,无奈地点了点小儿子的额头,这傻孩子也不想想,若他果真是那般“敷衍搪塞课业”之人,逃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千方百计地想住到自己院子里去呢?

    她知道,这是兄弟俩怕自己寂寞,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安慰她罢了,她当然也不会点破,只开口应下。

    马车停了。

    谢凌与将母亲搀下马车,才往前方的另一辆马车走去,这马车比之谢凌与刚乘坐的那辆要好上不少,更像是皇家规格。

    谢凌与掀开帘子,看着里面的人,眉宇间本来强行压下的忧虑伤感便多添了一份若隐若现的温柔,他伸出手臂,慢慢接下了一个人,这人今日穿着素衣,与谢凌与站在一起,一人俊朗,一人昳丽,不可不称得上是一对璧人。

    今日乃大军临行之饯别,规章制度都不可大意,贺摇清明面上虽已“嫁”到谢家,但皇权却是永远排在第一位的,身为嫡长公主,只能一直跟随在景仁帝的身后,当然也不能乘坐同一辆马车。

    谢夫人看着他俩,语气像是调笑,也全是欣慰:“今日公主也疲倦了吧?殿下体弱,可受不得累,凌与还不赶快送殿下回去休息?”

    谢凌与原本还想着先将母亲送回去,可谢夫人坚持不必如此,便也只能作罢。

    两人挥退侍从走在路上,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四周很静,些许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到地上,投下或古怪或奇异的阴影。

    “慕清,”贺摇清看着身旁的人,只觉得他眉眼间的阴霾令人心疼,伸手牵住他的手,语气笃定,好似带着让人沉静下去的魔力:“谢侯定能平安回来的,不要害怕。”

    谢凌与回头看着他,事到如今,也许只有对着这个人,他拼命伪装得天衣无缝、无坚不摧的盔甲才能得以隐约露出一条缝隙出来。

    父亲年事已高,此等危急之时不得不奉命出征,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当然不可能不焦灼忧虑,只是如今母亲年纪大了,小弟又年幼,他若是不能撑起这个家,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哪怕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也不能流露出哪怕一分一毫的脆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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